— 请叫人家锤锤 —

【Y2】三次二宫和也拒绝了樱井翔的求婚,一次他没有

一个企图讨论社会问题的ABO(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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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第一次拒绝樱井翔的求婚是在一个非常标准的求婚场合,烛光晚餐,钢琴伴奏,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干食客全部衣冠楚楚。


临出门接到樱井的信息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交往半年有余,不管高级料理还是路边摊,他的穿着向来和睡衣区别不大,樱井从没说过半个字,这次却反复提醒说穿正式一点,频率类同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


戒指出场排在甜品之后,这多少引起二宫的怀疑,樱井搞不好一早晓得要碰钉子,奈何婚要求,饭也要吃,索性享受完了再往钉板上冲,扎了手脚不要紧,表示遗憾和理解,然后结账走人,得体大方,尴尬的比重不足挂齿。


丝绒盒子打开了又被关上,隔壁两桌的客人收起鼓掌预备式,有些局促,樱井倒是面色如常,笑意不减,越发教二宫质疑这一出明知山有虎的意图。不过他没打算刨根问底,当真尴尬起来毕竟不好。


走出餐厅,樱井叫了出租车,先把二宫送到家,摇下一半车窗挥手告别,嘱咐说早点睡,又说回见,一如往常,好像之前的那一出压根没发生过。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二宫没和正主看对眼,反倒和做陪客的樱井有三分来电,本以为是一面之缘,没想到樱井大大方方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在正主接起救命电话提前离席之后,接下来是几个回合颇为俗套的交锋,再往后就顺顺当当做起了寻常情侣。


二宫成为全职码字的家里蹲之前也是在大公司搬过砖的,市场兼销售,见过的人不算少,自然识货。樱井算得上Alpha中的绩优股,高知子女、高学历、高收入,为人上进,事业成长空间大,样貌身材打分高,言谈举止几乎没有刻板印象中Alpha常见的毛病。一次漏嘴提了两句,母亲就踏上了旁敲侧击的征程,明里暗里要他早早抓牢。


2


他第二次拒绝樱井的求婚是在共同好友的婚礼上。


在尚未得到法律支持和社会广泛承认的情况下,两位女性Beta的结合可谓大胆,她们致辞的时候,好几位宾客抹了眼泪。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环节,二宫作为大龄单身Omega的代表不得不在伸头踮脚的人群中眼观鼻鼻观心,他完美错过了第一束捧花,却和第二束亲密接触,完了拿着花站在那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冷餐开始之后,樱井端着盘子靠过来,说是不是不要浪费人家的花束比较好。二宫手一抖,夹起的火腿片掉回盘子里,他皱皱眉头,不怎么耐烦地说开什么玩笑。樱井特别自然地笑了几声,好像刚才真的是在开玩笑,拍了拍口袋,说盒子我可是随身装着的。


晚上他们被朋友分到一张床,衣服脱了一半,樱井意识到他们谁都没套,亲亲摸摸了一会儿,用手帮二宫解决了燃眉之急。


二宫开玩笑,说大好的机会可以生米煮成熟饭,你真不要啊。


樱井把二宫的手引到自己身上,笑笑,像是有些生气,又好像不是。


隔天樱井开车送他回家,说明天要出差,比较久,少说得大半个月。


二宫点点头,很平常地说别太累就好。


大方向上樱井翔没什么不好,理性考量之外,二宫还挺喜欢樱井的,否则与其隔三差五吃老妈念叨不如趁早把这香饽饽转手送人。二宫觉得自己不算恐婚,也不是极端的Omega主义者,尽管这几年不比劳动力缺乏的困难时期,关于Omega的政策和风气屡屡开倒车,他始终认为在双方人格独立、经济独立且明了此后可能牵涉的种种的前提下,婚姻可以成为相互扶持、共同提升的理性选择。


不是樱井的问题,或许也不该算是他的问题。


二宫清楚自己是需要的话可以自来熟、不需要的时候巴不得与世隔绝,看中私人领域,看不大出来但实际上是不肯轻易退让的类型。


几年前他的小说意外在网络上走红,两三家出版社抢着签约,之后运道也好,有个年轻导演联系说想改编成舞台剧,在不大不小的范围内火了一把,名也有了,财也有了,索性了辞职。朝五晚九搬砖那会儿,休息天基本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现在除了必要社交和对付催告,一天之中只和外卖小哥说话的情况并不鲜见。


过去看到亲友结婚生娃多少心里还有些想法,这几年基本没什么活动了,说到底不过是生活,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都可以。


3


二宫第三次拒绝樱井的求婚是在一个月之后。


樱井晚上拖着箱子来敲他的门,说下了飞机发觉没带钥匙,去办公室取备用钥匙不方便,问能不能收留一晚。


他们上一次打电话差不多在一周前,偶尔发发消息,这会儿真人搁在眼前,身心岿然是假。二宫懒得探究忘带钥匙这个不符合樱井翔其人的设定,打着哈欠去厨房下面条。


说着出趟差又贴膘的樱井吃得唏哩呼噜,结束战斗之后拖着腮帮子,问二宫一起住好不好。


二宫在窗口点了烟,问他说你这难不成是求婚。


樱井说,你觉得是就是咯。


二宫哼笑,说不好意思,我拒绝。


樱井眨眨眼,问他拒绝哪一个,求婚,还是一起住。


一个多小时前喝的酒可能有些延后上头,二宫哦了一声,说当然是求婚。


同居生活不如二宫想象的那么腥风血雨,倒也和风平浪静有很大的距离。二宫是习惯独居的人,很快他发现樱井也是,一开始不能说不抵触,也存了几分好奇,跃跃欲试和小心谨慎并存,像彼此试探的刺猬,有刺头相冲的时候,也有肚皮紧贴的时候,几个月过去,二宫和也和樱井翔渐渐从刺猬壳里头露出来,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二宫一度怀疑樱井家催婚催得紧,直到稀里糊涂跟着去了樱井父母家才晓得不是,相反,父母对于樱井带人回来吃饭这件事颇为震惊。


樱井解释说,没办法,爸妈这些年基本已经断定我没办法和别人一起生活。


二宫随口说那我是怎么回事。


樱井眨眨眼,说不知道,你可能是个bug。


二宫点点头,看也不看,准确踩上了樱井的脚。


4


樱井最后一次向二宫求婚是在一场起于鸡毛蒜皮的争吵之后,这个时机挑得很蹊跷,二宫愣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你说什么。


樱井原模原样讲了一遍,二宫看他不像在说气话,也不像开玩笑,忽然有点慌,问说你认真的啊。


樱井点点头。


二宫说,你有病。


樱井靠着料理台,说,还好吧,刚才就想说了,好容易忍到吵完。


二宫装作不晓得自己耳朵红了,说放屁,刚才还和我扯些乱七八糟的歪理。


樱井给他接了杯水,说不能半途而废。


二宫说什么废不废的,为个垃圾都能扯半天,半点水平没有,有意思吗。


樱井说吵出水平才没意思。


二宫说,实话讲,我觉得你这人挺烦的。


樱井说巧了,我也觉得你挺烦的。


二宫说嫌烦你蛮好滚远点呀。


樱井说那不行,我得牺牲小我,奉献社会。


二宫绷不住笑了,说你别是假的樱井翔吧,吓死人了。


樱井也笑,笑过了倒是认真起来,想把手插进裤兜,又想起来家居裤没兜,只好捏紧一手冷汗,走近些,问,所以我有这个机会吗?


二宫给他看得不太自在,偏偏自己又挪不开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在樱井肩上甩了一巴掌,说拜托搞搞清楚,到底是谁牺牲小我奉献社会。


在接吻前一秒他们都在思考婚姻是否是个理智的选择,而当嘴唇贴着嘴唇、舌头碰着牙齿,他们又同时放弃了思考,因为在满载人间烟火的厨房间里,此时此刻的他们非常快乐,像在重重关卡中冒险的勇士,不惮于直面最悲观的境况,也不惮于怀抱最乐观的希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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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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