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叫人家锤锤 —

阿猫阿狗 - 1

哨向AU,主CP润斗,副CP大概有KK、TT和RS,1/4左右个J出没。中途可能会出现其他cp毕竟作者是个博爱的人

请当作一个超能力多拉马(?)来看,一切都是设定。

二设和剧情有关,所以就不单独列出了,我尽量在不太影响阅读的前提下说得明白一点。

这是一个主cp跑剧情副cp偶尔谈恋爱的故事……所以重点是跑剧情,希望我能跑清楚。

标题取自陈医生《阿猫阿狗》,循环了好几天,非常喜欢。




1




潮湿、酒精、烟草、油炸食物以及汗臭的味道混杂成一个巴掌,狠狠拍在了松本润脸上,他拼命摆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压抑着掉头离开或者拔qiang射击的冲动,强迫自己走进逼仄的地下空间。


要不是对顶头上司的专业素养百分百信任,他完全可以对分派这次任务的动机提出质疑——早上去课长办公室,敲了门,没等到许可就急匆匆进去了,视力太好也有坏处,开门的瞬间,他没错过堂本课长和堂本医生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酒馆里,口无遮拦的笑骂声此起彼伏,杯底撞击桌板的动静有如擂鼓,松本小心避让脚步虚晃的醉鬼们,腰侧却还是被某个肥胖的肚皮顶了一记。他正要发作,有人看准时机把手伸向他的肩膀。松本一转头,那只手就自觉收了回去,手的主人皮肤黝黑,笑得满脸褶子:“嘿,可算来了,跑哪儿去找姑娘大干一场啦?快点过来,酒钱算你的!”


他烦躁地点点头,跟着黑皮坐到吧台边上。吧台后面的男人留了中长发,叼着烟,眉头约莫是习惯性地拧着,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问,接了杯啤酒砸在他面前,然后就抱起手臂站定,眯着眼睛。他掏出一张整钞搁在桌上,男人拿起来弹了弹,挺嫌弃似的:“没零钱啊?”


“没有。”松本抬头,飞快环视了一圈,没找着价目表。


“巧了,”男人说,“我也没有。”


吧台另一头有人高声叫着老板,男人还是拧着眉头,收起那张纸币大大方方忙活去了。


黑皮趴在桌子上笑,肩胛骨突出,像两座抖动的山丘。松本踢了他的高脚凳:“笑什么,我们很熟吗?”


黑皮还在笑,勉强摆了摆手:“我这样的人呐,和谁都是见一面少一面,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呢,哨兵先生?”


黑皮的话说得很轻,在嘈杂之中理应是听不见的,但这个“理应”对松本不能成立——他的五感敏锐度远超常人,假如放开控制,他不仅能听清酒馆里的每一句话,还能知道有多少人从一楼门厅外走过、陈旧的木质楼梯吱呀了几次、附近几栋楼里有多少男女在叫床。


松本警惕地绷紧脊背,右手反射性地摸到腰间,意识到今天下班时已经交qiang。


“别紧张嘛,”黑皮换了个姿势,像是当真醉了一样,“如果这里还有别的哨兵,老板会让你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滚蛋。”


“他是什么人?”


“这个可不关你的事。头一次做这种事吧?劝你一句,好奇心不太强的人总是活得久一些。”黑皮侧过脸来,还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言语中却有了危险的意味,“听着,你得喝点儿酒,演技别那么糟糕,这地方’生意人’可不少,晓得你是条子,有什么麻烦你知道的吧?”


“条子”这个词让松本挑了下眉头,黑皮看见,又笑起来。


“上礼拜我跟了一批货,也是巧,交货前清点,我拿了别人负责的箱子,打开一看,除了粉,还有几支塑封好的针管,里头是有东西的。我没能多看,啪,箱子就给人扣上了,妈的,差点夹了老子的手——哎,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东西吧?”


“嗯,”松本决定不说出“向导素”这个字眼,“否则我何必跑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黑皮嗤笑一声,“也是也是,精贵人嘛。”


松本端起啤酒抿了一口,浓烈的酒精味冲入鼻端,冰冷、微辛、苦涩和回甘刺激着口腔和食道的每一个细胞。


黑皮晃了晃脑袋,继续说:“关箱子那家伙很少见,我后来打听了一下,他是小组长跟前的人,对的’客人’不在名单上,神神秘秘的——我说啊,随便讲点什么嘛,比如女人?”


松本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没说话。加入特别搜查课这些年,他到底还是和港口、仓库之类打交道多,基本都是装//枪上膛的事情,之于信口胡诌实在苦手。


黑皮等了几秒钟,忽然拍桌子大笑起来,隔壁的瘦猴正忙着勾搭网眼丝袜,不满地吼了一声,让他闭嘴。


“喂!”松本又在他高脚凳上踹了两脚,“笑够了没有啊!发疯选选地方,信不信转头把你扔马路边?”


黑皮上气不接下气地支起脑袋,抹了把眼泪,说:“差点儿忘记了,你和那帮老粗可不一样,精贵人,哎呀,别还是个——”


松本这一脚多用了力气,高脚凳一歪,黑皮敏捷地跳了下来,抓抓头发,也没见个生气的样子,倒是先前那个约莫是老板的男人过来了,推了黑皮几下,让他喝够了快滚。


黑皮伸了个懒腰,嬉皮笑脸地冲老板说那我走啦,改天再来,又拍了拍松本的背,说谢谢款待。


松本定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他一道出去,正想着,老板的指头差点戳到面门上。


“喂,你,”老板又点了根烟,气势汹汹地说,“椅子散架了看见没?赔钱吧。”


赔了钱,挺尴尬地让老板骂了几句,再撇开硬要贴上来的浓妆艳抹,松本回到街面上已经差不多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黑皮当然一早没影,松本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要不是提前看过资料,他根本不会指望从这个人嘴巴里得到什么东西。黑皮叫锦户亮,并非科班出身,与警Fang的合作却已经有好几个年头,记录中不会提及,但据说干成了不少活儿。松本看他应该比自己年轻,说话做事倒是老练,浑身上下一股子地痞流氓味,不晓得究竟是天性如此还是演技太好。


街道上除了烟草、酒精,还很杂着香水、尿液和da麻味,各色霓虹迷人眼目,大小海报上印着磨皮过度的男男女女,超短裙和亮色西装三两擦肩——这里是都内颇有历史的酒吧区,纷繁错杂的巷道和年久失修的房屋里藏着各类不上台面的交易。


塔内哨兵必须随队,即便加入jing署,非任务状态下的外出也有诸多限制,眼下松本难得是自由身,却也无心逗留。他自幼接受严格训练,置身灯火酒绿本就自在不起来,何况这里音声繁杂,在控制感官和保持警戒之间寻求平衡点实属不易。


紧身皮裤的女子挽着个戴墨镜的光头迎面走来,擦肩而过的瞬间,松本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一个哨兵,或者两个都是——事实上,从靠近酒吧区开始,他就隐约觉得,声色之外,还有另一种东西,持续且稳定地干扰他的感知与判断。


这个寻欢作乐的天堂,或许并不只是他眼中的这幅模样。


松本放慢脚步,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终于还是转过身,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谁知他动作太急,将身后的男人撞倒在地上。


松本连忙道歉,暗自却也绷紧了弦,毕竟,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够不为觉察地接近哨兵。


男人大半张脸藏在礼帽下面,只露出高挺的鼻尖、红润的嘴唇和瘦削的下巴,身上穿着黑色三件套和长风衣,脚上配了双尖头漆皮鞋,喷着气味淡雅的香水,乍看之下,委实像是要去赴一场高档宴席。


短暂的犹豫之后,松本礼貌地伸出手。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抓住松本,借力站了起来。


一瞬之间,松本以为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停止了运作,下一瞬间,血液又飞速流动起来,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脏和大脑。


“谢谢。”男人说。


——快走吧。


“你……”松本想,一定有哽住了喉咙,否则自己为何多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男人拉低了帽檐。


——快走吧,好奇心的味道可不怎么好。


男人微微欠了下身子,便大步离开。松本的大脑叫嚣着跟上去,身体却无法动弹,每一寸皮肤上仿佛都压着千斤重担。


我找到他了。松本确信无疑地对自己说。


哪怕不能看、不能听、不能碰触、不能觉知脑海里的说话,松本也坚信自己能够认出那个人,就好比在这毫无头绪的许多年之中,他一直坚信有朝一日能够与那个人重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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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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