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运动,算是动物天帝与白狐大人的阴阳师AU?想开车然而没有开起来😄
p.s.有轻微y2打酱油
阴阳师与白狐大人
二宫和也从外地回到平安京,径直跑到松本府上,见院门大敞,晓得是松本算准自己要来。
昨天夜里下了雪,将要天明才止住,这会儿树桠上、屋顶上薄薄地覆了一层,屋子里焚着香,散开的烟也是虚缈的白。没有灯火,木质的屋舍显出与年岁相符的暗沉,除了火盆里木柴的噼啪声,再无别的动静。
“小润?小润!”二宫没见着正主,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
他喊完了这一嗓子,听得侧间有人低语,又隔了一阵,松本才出来迎他。
“四哥回来啦,早啊,顺利吗?”
松本睡眼惺忪穿了件素色的衣裳,怀里报了个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约莫是暖手的物什。二宫原本攒了一肚子怪罪,见了他这迷蒙蒙、软乎乎的模样,大半是说不出口了,闷哼一声,说:“还晓得我是你哥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提早打个招呼?”
松本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二宫气鼓鼓地坐下,想起这冷火秋烟的宅子里向来只松本一个,便差自己的式神去烧水泡茶。
“等你回来,不是自然就瞧见了么。”
“行吧行吧,那我可不是回来了?新媳妇呢,快领出来瞧瞧。”
松本一愣,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大笑起来,他怀里那个东西像是被吵醒了,不情不愿地露出脸,原来是只狐狸。
平安京最特立独行的阴阳师松本润收了一名式神,这件事从阴阳寮传到寻常人家已经生出了多个版本,导致进来打着各种旗号上松本那儿提亲的人数削减半数有余,再往外埠传,更是走了形貌,落到二宫耳朵里,已经成了松本润和哪位大臣的小姐喜结连理。
二宫明白过来,暗恨自己一时糊涂,信了道听途说。
他打量着狐狸,心下不免称奇。
松本润向来单打独斗,不收式神,于是被扣了顶特立独行的帽子。只有几个亲近的师兄弟才晓得,他这样绝非出于自傲,而是天生与除人以外的生灵八字不合,小到虫蚁大到虎豹,见了他统统绕开八丈远。
这狐狸却全然不怕,松本揉了揉狐狸的耳朵,狐狸像是怕痒,躲闪不及,伸出前爪去挡也无甚效用,只好扭了几扭,尾巴在松本腿上扫来扫去。
“所以是这小家伙?”
“嗯,路边上看着惨兮兮的,顺手捡了。”
狐狸像是对这句话不太满意,从松本怀里挣脱出来,自顾自窝到火盆边上去了。
二宫先前全然没有感受到狐狸的气息,这会儿试着探了几次,还是摸不清底细。
这时二宫的式神过来为二人沏茶,鹅黄衫子的小姑娘眉清目秀,十指葱白,茶道之事做下来典雅大方,举手投足间带着书香气。松本欣赏完毕,笑说:“樱井大人教出来的,果然不一般。”
二宫红了耳朵:“与他什么相干?权博士大人忙得很,哪里有空管这些。”
“权博士大人昨天还问我,你怎么不肯回他书信,数着日子呢,我看他闲得很。”
二宫连忙说:“我看谁也没有你那式神清闲,趴着睡觉不用干活,性子养坏了,关键时候用不上岂不麻烦。正好,今天我也来了,给他找几个帮手,把你这宅子扫一遍。”
松本说:“自己扫惯了,这家伙笨手笨脚,让他来做还怕弄不干净,再说捡回来也没指望派什么用场,冬天暖暖手就好。”
“喂喂,”狐狸不高兴了,眯起眼睛,“笨手笨脚,说谁呢?”
“谁搭话可不就是说谁。”
“哼。”
“喂,”二宫说,“既然醒了,就给我说说,你是个什么狐狸?”
狐狸懒洋洋地爬起来,围着二宫转了一圈,说:“看你长得比你对面那后生仔顺眼许多,来,叫声白狐大人,就不和你生气了。”
二宫失笑:“好呀,那请问白狐大人有何贵干?”
狐狸尾巴得意地在地上划了半圈,说:“我是债主,要和这小子讨债的。”
“讨债?”二宫把狐狸举起来面向自己,歪着脖子看了看,“什么债,桃花债啊?哎呀小润,摊上狐狸精可不行,赶紧扔掉。”
狐狸在半空中扑腾着四肢,尾巴摇来晃去,松本知道二宫玩心起了,连忙把狐狸捞到怀里,顺着背上的毛,说:“别听这家伙瞎说,没事的,我有数。”
二宫还要说什么,一只纸蝴蝶翩翩然飞进屋里,饶了两圈,落在他面前的几案上,化作对折的信笺。他不情不愿地展开看了看,把纸团扔进火盆子,一抬头对上松本意味深长的笑,实在挂不住,只好匆匆告辞。
“这么着急啊。”狐狸吸吸鼻子。
“怎么不急,权博士大人恐怕一宿没睡,就等着他回阴阳寮点卯。”
松本逗猫似的去挠狐狸的下巴,虽然没什么经验,手法却让狐狸很是受用。狐狸舒服地闭上眼睛,不自觉还在松本身上蹭了蹭,忽然意识到和猫崽一个做派有失身份,少不得张牙舞爪。处了不过大半个月,松本倒是把狐狸的脾性拿捏得挺熟,顺势把拇指伸进狐狸嘴巴里,指尖还在上颚那儿轻轻勾了勾。狐狸看不出脸红没红,反正脊背是僵了,瞪了松本一眼,赶紧化了人形,半真半假地咬了下去。
“牙尖嘴利嘛。”
眼下他们胳膊挨着胳膊,双腿纠缠不清,松本还好,白狐大人可是真正的衣冠不整。
“后生仔你玩够了没有啊,快放我下去。”
“怎么就是玩了呢?”松本面上无辜,手却已经从狐狸的领口钻了进去。
“喂,臭小子你干嘛!”
“桃花债不就是这么个还法么?”狐狸被弄得有些燥,眼睛里便含了水气,松本看了,手上哪里还有消停,得了寸不可不进尺,便低头吻了狐狸的锁骨。
“饿狼投胎吧你。”白狐大人忽然说不下去了。
“嗯?”松本挺认真地等着下文。
“……说起来,根本不是桃花债!你那会儿才多大,跑进山里干嘛,喂狼啊?要不是——”
“没办法啊,白狐大人,”松本义正辞严,“晚辈只会这么一种还法。”
“其实你不记得了吧,后生仔。”狐狸闷闷地说。
“我可是好好地记得哦,”松本舔了他的耳垂,“一直都记得。”
松本十二岁在山里迷了路,来救他的那个人肤白如雪,乌发如墨,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千里夜色中唯一的灯火。那个人摸了摸他的脸颊,说,我叫生田,生田斗真,不过名字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忘了也没什么要紧。
那时候的松本并不知道这个姓氏所代表的古老狐仙世系,只是把这个人和他的名字记了许多年。
“我没忘,”松本从狐狸的喉结亲吻到脸颊,低声说,“倒是大人你,再见面时根本没想起我是谁吧。要是被别的什么人捡到了,你也会和他们这样吗?”
“怎么可能。”狐狸耳朵发烫。如今族里出了乱子,他落了难,也不是没有别的去处,偏生头脑发热,算准时机挡在松本道上。他一早坦白,说自己现在元气大伤,别说做什么式神,自保都勉勉强强。松本却说这样正好,省得你毛手毛脚惹事,安生呆着就行。
狐狸的手臂紧紧缠在松本背上,却偏要泄愤一般,在他肩头咬上一口:“你说说,欠过多少人的债?”
“倒也不多,”松本扯开狐狸的衣带,“迄今为止,也只有大人一个而已。”
“……油嘴滑舌。”
END
朵哥脑内:只有一个式神的我真tm太机智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