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貌似是个……剧本？好吧我承认尝试失败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梗，题目和内容没有关系。草稿先扔，晚上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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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夜晚。灯火通明的房屋，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几位先生正在相互问好，太太们寒暄着。大门半开着，两名侍者站在那里。音乐声和谈笑声从里头溢出来。）
又一辆马车来了，车门打开。
埃尔文下车，走到门口，向侍者递上请柬。
侍者看请柬，鞠躬问好，示意同伴向老爷通报。
佐耶先生：史密斯先生，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埃尔文：晚上好，佐耶先生。
佐耶先生：下午我才听说圣孟德莱尔大街的小小骚乱，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天夜里，或者黎明？他们冒犯到您了么？
埃尔文：完全没有，先生。我一向睡得沉，醒来的时候，清晨还是那么平和安宁。
佐耶先生（拿起侍者盘子上的酒杯，递给埃尔文）：唉，那些毛头小子，他们的教养到哪里去了——啊，我们伟大祖国的希望可都在像您这样出身良好的年轻人身上了！
埃尔文（微笑）：对了，听说您打算为首相大人的生日做些别出心裁的设计？
佐耶先生：没错，一出喜剧！不过一切还在准备之中呢，三月，还来得及，只要别出什么纰漏。
不远处，利威尔背对两人，在长桌边上站了一会儿，皱眉，挑了一块切割整齐的奶油草莓蛋糕放到小盘子里。
佐耶先生带埃尔文过去。
佐耶先生（轻声）：您瞧，那位先生为我创作剧本，老实说，韩吉向我推荐他的时候我还不怎么放心，毕竟他年纪轻轻，又没什么声名，换做是您恐怕也会有拒绝的念头——但您只要看过他写的一两幕就会改变主意啦！（提高嗓门）晚上好。
利威尔（转身）：晚上好，先生。（看一眼埃尔文。）
佐耶先生（对埃尔文）：史密斯先生，请容我为您介绍，这位是我的大作家利威尔，利威尔——
利威尔：利威尔。
佐耶先生（耸肩）：哦，好吧，利威尔。这位……
埃尔文：埃尔文·史密斯。非常荣幸，作家先生。我听说过您。
利威尔（移开视线）：是吗？那可真是太感激您了，史密斯先生。抱歉，我在王都时间不长，大多时候闭门写作，对您却不怎么熟悉。
侍者过来，在佐耶先生耳边悄声说话。
佐耶先生看向大门方向，回头。
佐耶先生（拿起酒杯，向埃尔文）：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要是您不介意，和我一起去问个好如何？
埃尔文（微笑）：失陪。
二人走远。利威尔端起小盘子和酒杯，上楼。
场景二
（书房。宽敞，亮堂，壁炉很温暖。最深处是巨大的书架，书籍分门别类摆放整齐，架子上纤尘不染。）
利威尔伏案写字。书房门开，音乐和谈话声响亮。关门，室内安静一些。
埃尔文（走向书桌）：您果然在这儿，先生。
利威尔（放下笔，双手交握放在稿纸上）：那些先生太太我大都不认识，而且下面太吵。那么您呢？您可是今晚的贵客。
埃尔文：佐耶先生让我上来休息一会儿。
利威尔（将稿纸翻面）：您不胜酒力？
埃尔文：对付美酒我向来得心应手，但单枪匹马面对女士们的热情却是另一番光景。
利威尔（起身）：是么？（走到书架前）也对，各人自有烦恼。
（桌上的盘子，蛋糕上只缺了草莓，酒杯空了。）
埃尔文：您觉得佐耶先生家的厨师怎么样？
利威尔（靠在书架上）：很棒，如果他们能在油腻的菜谱之外尝试一些别的风格。
埃尔文：佐耶先生是我父亲的老友，在这一点上，他们品味相仿。
利威尔（双手环抱）：听上去，您并不怎么欣赏？
埃尔文（摊手，走过去）：没办法，我只好搬出去了。自己动手虽然麻烦一些，但也能省不少麻烦。
利威尔：真看不出，您自己开火么？
埃尔文：只好如此。
利威尔：但愿您手艺不错。
埃尔文：如您所愿。
利威尔（挑眉）：哦？
埃尔文（学着他的样子靠在书架上）：口说无凭，改日您不妨登门一试。
利威尔：岂敢劳您大驾。
埃尔文笑。
二人沉默，壁炉里头噼啪作响。
走廊里有人依次敲门，在找史密斯先生。书房门打开，佐耶先生走进来。
佐耶先生：哈，先生们！（向埃尔文）我的大作家怎么样？
埃尔文：相谈甚欢，佐耶先生。在我们这个年纪上，鲜少有人如他一般博学多才。
（利威尔有些脸红。）
佐耶先生（满意地）：很好，很好！抱歉打扰二位的谈话，不过韩吉可算回来了。（略显尴尬）您知道，我女儿有些……呃，与众不同。（清嗓子）史密斯先生，我上个月托人带了一批新茶，您能否赏光，移步茶室品鉴一番？
埃尔文：荣幸之至。（向利威尔）那么，作家先生，我们稍后再叙？
利威尔看了看埃尔文，犹豫了几秒钟，又看看佐耶先生，点头。
场景三
（宴会散场。私人马车陆续离去，很快，公共马车都有了客人。）
利威尔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把领巾松开一些，开始向前走。
韩吉·佐耶烦躁地扯了扯紫色长裙的裙摆，扶着埃尔文的肩，一摇一晃地走下台阶。
韩吉：利威尔，利威尔！等一下！
利威尔（停住，回头，皱眉）：嗯？
韩吉：喂，你不是打算走回去吧？从这儿走到你的小窝，少说也得半夜。你要是被人绑架勒索，我可一分钱也不会出哦！
利威尔：你偷喝了多少？
韩吉：哪有！
利威尔：行了。你少说两句废话，我早点到家。
韩吉：你搭埃尔文的车回去呗，挺顺路的不是？
利威尔（向埃尔文）：您的马车吗，（重音）史密斯先生？
埃尔文：没错，顺路啊。
利威尔：我不是说这个——算了。
一辆马车在三人身边停下。
车夫（睡眼惺忪）：嘿，埃尔文老大，你再慢一些来我就直接回家睡觉啦！
利威尔（看了一眼车夫，惊讶）：哈？是你？
埃尔文（向利威尔）：走吧。
（利威尔瞪了他们一眼，上车。）
韩吉（兴奋地拉住埃尔文）：老大，适可而止哦，别忘了明天还有正经事呢。
利威尔（在车里喊）：闭嘴，女人！
埃尔文上车，向韩吉道别。
车夫：埃尔文，要去波尔顿街么？
利威尔：废话！
车夫：嗝——好嘞！
马车向前，速度不很快。
利威尔扭头看着窗外，埃尔文看了他一会儿，也不说话。
有些颠簸。
车身转过一个弯，再一个。
利威尔（依旧看着窗外）：喂。
埃尔文（气定神闲）：怎么了？
利威尔：你……真的被你老爸扫地出门了？
埃尔文：不是。
利威尔：哼，果然——
埃尔文：我是自己搬出来的。
利威尔看了埃尔文一眼。埃尔文抓住利威尔的右手，放到自己胸口。
利威尔（没能挣脱，挑眉）：干嘛？
车夫哼起歌，不时打两个酒嗝。
埃尔文：你上次没验完货就急匆匆地走了，大半个月没见了，得让你确认一下——我是个诚实的商人。
利威尔：行了行了，我验过了。（轻声）松手！
埃尔文牵着那只手，从胸口向下滑。
到小腹时，利威尔挣了几下，没有成功。
于是他们的手再向下游了一些。
利威尔涨红了脸，扭开头，不支声。
埃尔文（凑到他耳边）：它很想你。
利威尔：滚！
马车左转弯，埃尔文顺势把利威尔拉过去，另一只手揽在他腰上。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在对方脸颊上游弋。
埃尔文（轻声）：我也是。
利威尔不得不看着埃尔文的眼睛。
车内安静了。
仿佛有些热。
利威尔呼吸有些急促。
他把头埋进埃尔文的肩窝，左手环着埃尔文的脖子，右手轻松地脱离了桎梏，滑向自己的腿间。
车夫（停止唱歌，高声）：老大，前头左转就是波尔顿街咯！
埃尔文（强作镇定）：不，直行就好。赶得快一些吧，你也好早点儿回家。
车夫：埃尔文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家里那位也洗白了胸脯等着我呢！嗝，不瞒你说，晚上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早就哈哈哈——
车夫换了一个更加轻快的调子，酒嗝打得更欢畅。
马车消失在雾气朦胧的黑暗中。
-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