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叫人家锤锤 —

【祖震】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上)

来自单身狗的情人节贺礼,Chen几乎没有出场。还是那句老话,AU与OOC齐飞。




我出生的地方虽然也有冬天,但随北风而来的通常是冷雨而非降雪,就算偶尔飘下些雪花,一夜过后,至多在草地上留下薄霜一般的痕迹。所以说,这是我头一次见识到真正的雪,它自极北之地得了血与骨,然后恣意驰骋于群山之间。不过一个昼夜,村落的道路已经被封得严严实实,而且根据寒风和尖啸和战栗的窗扉判断,雪霁天晴的日子还颇为遥远。

Daniel在火炉边上坐下,他看上去十分轻松,好像丝毫没有被一连串意外影响,这诚然可以归功于天性里的冷静和乐观,除此之外,相比起他可能经历过的诸多艰险,眼下的情境可算得上舒适非常。尽管此番对异教徒的征讨可谓惨败收场,Daniel、我以及其他三个人又与仓皇败走的大部队失散,但从此刻的境遇来看,我们的确享有天父的眷顾。我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真诚地感谢这份慈恩,Daniel笑了笑,将视线转向火堆。Daniel很早就开始为圣城南征北战,年级尚轻已经在关于战争与功勋的传奇之中有了一席之地,假若传言可信,那么他还是与某位向导主教建立精神联结的神圣哨兵,但上述种种似乎并没有将他与“虔诚”之类的字眼扯上关系。当然,我并非怀疑他有违天父的教诲,崇敬偶像或者对什么虚伪的邪神献祭,只是与其他享有英勇之名的战士不同,他的勇敢与坚毅好像并非出自对天国的热忱或者类似的源泉,反倒更像是纯然为战斗而战斗。这或许正是哨兵的本能。

如果在我出生的小镇里没有隐瞒身份的案例,那么Daniel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哨兵。在我背井离乡、为了填饱肚子而加入军队的时候,他已经锋芒渐露,颇具威信,我原本还觉得奇怪,一个没有贵族血统也没有斥资购买身份的年轻人如何能升至高位并且获得众人信服,直到有人告诉我Daniel是一名哨兵,生来就是要保卫天父的圣名以及在尘世的国土,而且他对于自己的精神空间有着远超于其他哨兵的掌控能力——不仅是天生的战士,更是天生的将领。现在,这样一个人物就坐在我对面,将双手凑近火堆取暖,汤煲里飘散出的雾气为他英挺的面目添上几分柔和。我想,这大概也应当算是天父的另一重眷顾。

“天哪,这玩意儿真难吃!”Nathan叫了起来。

执掌汤勺的Anderson不紧不慢地说:“得了,知足吧,你该庆幸我们的敌人没在动手前把这玩意儿倒掉,也没来得及准备毒药,哦好吧,至少是我们验得出的毒药。”

Nathan的脸色变得难看,好像刚咽下去的食物卡在喉咙里,下一秒就能让他窒息。

“还不错,”Daniel尝了一口,“至少放了盐。”

Anderson盛了一碗递过来,胃袋虽然激烈地叫嚣,但我还是用力摇摇头。烹制这锅炖菜的老妇人和她三个可怜的儿女叫人割了喉咙,藏在屋后的尸体如今已经被大雪完全掩埋;杀死他们的人昨天恐怕还在同一个锅子里吃早饭,傍晚则众不敌寡丢了性命,这会儿也躺在雪地里,和我们的朋友Joseph作伴。

“怕什么,毛小子,”Anderson嗤笑道,“告诉你吧,比起饿死或者冻死,毒药能让你轻松不少。”

“我才没有怕!”我说。

“那你是挑剔口味咯?真抱歉,我的小老爷,您真是来错了地方。”

我涨红了脸,辘辘饥肠却已经剥夺了争论的兴致,只是说:“行了行了,不用管我。”说完我打算到屋子里别的地方转上几圈,免得肚子里的怪叫让自己脸上无光。

“Thomas,吃一点吧,”Daniel叫住我,“你需要保存体力,雪停了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阵疾风吹得门板和窗户咯吱作响,Nathan又叫了出来:“要我说这场雪至少能下上十天半个月,这锅鬼东西可撑不辽那么久!”

“动动脑子,我的朋友,”Anderson说,“你忘了吗,外头可是有充足的冻肉。”

“看在上帝的份上!”Nathan几乎跳了起来。

“瞧你,瞧你!”Anderson大笑,“你要是想尝尝人肉我可不乐意奉陪,不过煮马肉的时候倒是不介意分你一杯羹。”

“行行好吧!”Nathan气呼呼地说,“别说话了,求你!难道这该死的美味还不能塞住你的嘴巴吗?”

“三天。”Daniel忽然说。

“嗯?”

“再等三天,就算雪不停,也会有人来带我们出去。”

“您在开玩笑吗?”我说,“这样的天气,谁又能进山来呢?”

Anderson起初疑惑地眯起眼睛,尔后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嘿嘿笑了笑,在我肩膀上拍了一记,说:“小子,等着瞧吧,日头下的事情,谁知道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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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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