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叫人家锤锤 —

#团兵# 炮友 - 7&8(END)

7修改重发,8是新的,文末是撸主的废话。




7


埃尔文有过多少炮友,现在还有多少炮友,上述两个问题当事人恐怕得借几只手才搞得灵清。这方面利威尔略有洁癖,一段时间内只能有一管炮,大概算种情怀。不穿衣服的事,不好用穿衣服的标准衡量,埃尔文挺懂在人心上玩些花样,炮也好,伴也好,都是好聚好散,散时或许有怨,到底成不了恨。

怨顶屁用,何况是恨。

俩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你情我愿,春宵一度,等到日头高起,光鲜亮丽,各回各家。

这才是正道。


其实利威尔是可以早些认识埃尔文的。

两年多以前,韩吉辞了工作,决心自立门户,为庆祝自己炒了资本家的鱿鱼打算宴请狐朋狗友,她觉着身为竹马的利威尔不该错过此等盛事,便千里迢迢射了个电话。那时候利威尔在泰国度假,本来想推,哪知道韩吉不知怎么搞到了他的航班号,一查,说哎哟巧了,你下午落地晚上正好过来喝酒,然后不等利威尔抗议就掐了线。结果那酒到底没喝成。利威尔走那天天色黑得像锅底,暴雨从早到晚气都不喘,最后只得被拉去机场酒店。

不过就算早些认识了又怎样。埃尔文这样的人,识人心,知人情,相聚时必定体贴,离散后把分寸掐得妥当,不叫人觉着薄情,也不会误会作留恋。他的多情恰到好处地掩饰了他的无情。所以,与其充当过往云烟,还不如这样。


这样又是哪样?

利威尔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觉着自己也说不明白。


老祖宗教育我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周日下午,艾伦约利威尔喝茶,说想听听学长对他那戏的看法。那场戏他看得神思恍惚,真说不出多少有营养的,无奈早早答应了人家,放鸽子总是折损人品,只好硬着头皮赴约。

艾伦选的地方,利威尔不熟,走了些冤枉路,好容易摸着门道进去,正主已经就位。今天那桌上还坐了个人,金灿灿的头发剪了个很是乖巧的型,随着艾伦站起来同利威尔打招呼,眼睛蓝得像是日光下的海。艾伦介绍说这是阿明,他朋友,大学时一间宿舍,说“朋友”这俩字的时候,不怎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

落了座,点了东西,扯了几句客套话,便绕到正题。艾伦算是无心做了件善事。阿明想走编剧的路子,虽是陪客,有意无意却把话题带偏,利威尔顺水推舟,把谈话重心从舞台呈现上挪开,看似切题实则跑题地聊了一路。

三人虽然各占一方,艾伦和那“朋友”间的气氛就是有些不同,言谈举止间说不出的熟稔与亲密,艾伦不知是欲盖弥彰,还是尚未搞清自己的心意,横竖阿明心眼清明,耐性够用。

利威尔什么样人,看上一会儿就懂。

懂了,心里一软,不由得生出些歆羡。


8


那之后,利威尔又和埃尔文见过几次,都在埃尔文家。除了吃饭上床,也再没点儿别的瓜葛。他们见面的频率不高,不见时也极少联络,除非凑在某个双方都恰好有空的当口,否则就一活在朋友圈的陌生人。

埃尔文这么些年万花丛中过,心理素质过硬,大抵没什么杂念。利威尔吃了经验不足的亏,一来二去,渐渐觉着不清净。有天晚上他梦见了埃尔文,别的啥也没干,就一个劲儿举着钢枪把他往死里捅。

后来有次吃饭,两人照旧对面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扯不下去的时候便好一会儿没说话。利威尔吃得心不在焉,问埃尔文要不要去自己家的念头就像皮鞋上半点泥水,越想视而不见,反倒越是扎眼。但他最终也没把话憋出来。他们眼下勉强势均力敌,关系尚且平衡,他若冒冒失失进一步,天平一歪脖子,鬼知道有什么幺蛾子。况且,利威尔直觉埃尔文会拒绝。埃尔文的战场不在酒店就是在自己家,故作坦然,任凭旁人侵入领地,却摆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等价交换。

利威尔知道自己会输。有天傍晚利威尔从编辑部回家,半路拐进超市,推着购物车晃荡了大半圈,到了冷柜前,他拿起两盒牛奶,微微眯起眼睛比对生产日期,就在把其中一盒放回原处的瞬间,忽然想念起埃尔文的手指。这很荒唐。但人和人的事情,大多都是荒唐。

有时他浮想联翩,难以自持,而当他们在一起,不过是濒临蛮荒的欲望。


有一天,利威尔忽然想,已经到了尽头。

晨露还悬在草叶上,也不知怎么着,他脑子里一片清明。他想,既然醒这样早。于是他坐起来,看了看埃尔文沉睡的背影,然后翻身下床,穿戴整齐,洗漱停当,卷着属于自己的蛛丝马迹从容地走出去。


人们常常用谁离开谁来描述一段关系的尽头,好像每个人都是自在的船。但很多时候,人不过是渡口,固步自封,无从靠近,又谈何分离。


生活还是老样子。

利威尔每天睡得不算晚,起得不算早,没约人,烟抽得少了,偶尔出去喝两杯,维持稳定的文字产出。

韩吉听了表示你这叫跑步进入新时代。利威尔点点头,说革命的果实确实多汁。

后来他买好机票,办好签证,把箱子塞满,跳上出租车奔赴机场。韩吉上周就去了外地,头天晚上听说他要走气得跳脚,恨不得操控无线电波勒死这个狼崽。利威尔把青梅竹马的脏话一字不落听完,淡定地说急什么,又不是不回来。韩吉说呸,大腐帝国得有十九弯,天知道哪个小蹄子把你拐跑了,亲个嘴上个床登个记拿个证,还回来个屁。利威尔笑了,说你几岁了,后两样哪有前两样那么容易。


他原本买了下午的机票,又一次赶上航班延误,挨到招呼登机已经快要半夜。排队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下,他喉头一紧,仿佛心有灵犀。

埃尔文说,一路顺风。

利威尔打了句谢谢,转念一想,又删了。

电子钟跳到零点,昨天的故事已经讲完。




END



这文前前后后拖了两个来月,也不过8600出头,本来是想肉肉肉一直逗逼欢乐又黄暴地下去,中途却变了卦。最开始想给文一个标准的HE,某种意义上,也是对自己的勉励。但这样由色而情的关系,大多难以善终。在这里结局很开放,昨天的故事讲完,还有今天,还有明天。

周四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那之前,得把这个关于孽缘的故事写完——说是孽缘也不对,人间的缘分千千万万,不如都当做善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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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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